飘零忘川终不悔

【耀冰】别赋

标题随便起的,作者起名废惯了。

 

为什么这一对会这么冷,_(:з」∠)_瑟瑟发抖

 

渣文笔。

欢迎指教。

 

如果准备好了,就让我们开始。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别赋》

 

“我做女儿则十七年,做男儿倒十二年。经过了万眼瞧,那一个解雌雄辨?方信道辨雌雄的不靠眼。

黑山尖是谁霸占,木兰女替爷征战。

世间事多少糊涂,院本打雌雄不辨。①”

 

台上里咿咿呀呀的唱着烂熟于胸的戏词,演的久了,对于演的人来说是无动于衷的,但正所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听着听着就触动了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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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当年自己接受戴笠任务去往延安时的那段时光。江心显然是个不合格的特工,一来到延安没过几天就彻底暴露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她恨自己,明摆着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恨归恨,但是自己能尽到的帮助啊教育啊也还是得尽。好歹她也是一颗火种。如果她能留下的话……那也是又多了一份力量。

 

 

因此像往常一样,把一切真情都掩饰在戏谑的笑里,他耐心的教育对方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工就得把心踩在脚底下,他提到了《木兰辞》。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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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是古时候的女英雄,她韩冰,又何尝不是如今这个时代的花木兰。

 

想她一位女子,巾帼不让须眉。他不得不去承认那是他一生里,最大的对手。也是跟自己,最相似的人,是这一生中的最可交的知己。

 

所谓高山流水,你只听到了慷慨激昂,误以为我志在高山。

 

唉,经过了万眼瞧,那一个解雌雄辨?方信道辨雌雄的不靠眼。

 

朝真暮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②

 

 

现在在回想当年,当时自己在和宫庶提到韩冰的英雄往事时,那究竟是来自于对手的惺惺相惜;还是为自己,不能和自己人并肩作战,只能和敌人谈笑风生,心中隐藏多时的那几分艳羡?

 

在别人眼里,他们两能和平共处一天,简直是比太阳打西边升起更加难以信服的事情。别人一直说他们两是针尖对麦芒、是死对头、是生死克星。是恨不得把对方食肉寝皮的存在。结果到了当事人身上,反而是心有灵犀般的选择了对手这个词。因为对手这个词,终究是有种点到为止欲说还休的味道在里面。外人是很难理解这一种若有若无的情愫,只有当那结婚报告出现的时候,实在是难以想象当时如何是争锋相对见招拆招的两个人,最后反而是想要白头偕老相伴到底。

 

有个词是叫啥,鬼迷心窍。

 

不过末了再想想,那时他们都以为是对方是自己的同伴是志同道合的战友,可惜见了面,谁也不能表露出来;结果末到最后,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才方知命运跟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原来大家都是冒牌货。

 

只是表面上的一个比军统还军统,另一个比共产党还要布尔什维克。

 

结果还是敌人。更何况,他们都奉了各自上级的命令,要找的也就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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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了那么多年,别人都以为周志乾死了。韩冰是不信的,大家还有一桩事未完成,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

 

在别人疑惑的眼神里,在别人警惕的眼神里,她选择在香橙镇——有他们最美好记忆的地方里,每天在到了吃饭的时候,多放一双碗筷。

 

这是来自于对对手的认知,还是对爱人的感应。他们也无从得知。外人就更加不可能知晓。就这样感应到了对方的脚步,连菜也多炒了两道,还不忘备上了对方最喜欢的泡菜。

 

还开了瓶红葡萄酒,颜色红的跟血一样。

 

坐下吃饭时,好似与那平常夫妻没有半点区别,只差一个证。多年不见面,好像是可以连续说个三天三夜。但他们彼此压根就不用多说,大家见招拆招那么久,共患难了也那么久,彼此心里想什么都明白。

 

一来二去,话题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风筝”“影子”,那是一道无形的线把他们缠绕在一起,把他们的命运都捆在一起,不,或者完全可以理解为他们彼此共享了一份命运。

 

今天的见面这是他们劫后余生的第一见面,也是彼此摘下面具坦诚相待的第一次见面。

 

——同样的,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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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里有毒的。

 

郑耀先还是如以前一样,一眼就能看穿对手的心思。

 

冰是有棱角的,韩冰更是棱角分明。

 

 

她端起酒杯的那一刻,简直就是把刀直逼在自己面前,如她所言的那样,“干咱们这一行的,感情就是多余”在这把不把人伤的遍体鳞伤的刀面前,他已经避无可避。

 

 

“耀”字有光芒,光辉之意,有光便有影,本是一体而不容之,而冰一遇到光,消融便是无可避免的 ,原来从最初的最初,我们就写下了最后的结局。

 

-——原来很多东西真是命中注定,一语成谶。

 

“想再见到你,再见最后一面。”

她是微笑着饮下那杯毒酒的,如果有来世,他们这对对手一定还是会像最开始那样彼此一眼就认出对方。

 

 

 

“干上这一行,要敢常人所不敢,能常人所不能,为常人所不愿,忍常人所不能忍,甚至行常人所不齿,做常人所不屑。”

 

他是老了,她也老了,这人一老,心早就不是如最开始般坚强,泪水早就止不住了,也不必要去掩饰了。本来就只有你我,就如你所想的那样。

 

 

做他这一行的,有人说他们这一行的泪水太不值钱,也有人说,这一行的泪水太珍贵。他们这一生,隐姓埋名那么多年,连自己是人是鬼都不敢确定了。自然比不得花木兰那样子可以流芳百世,扎在人群堆里认都认不出来。想了想,又如何能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③

 

 

 

①徐渭《雌木兰替父从军》

②白居易 《放言》其一

③白居易 《放言》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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